顾西洲沉默了。
山风呜咽着穿过枯枝,脚下的烂泥死死吸着他们破烂的草鞋,每一步都沉重得如同拖着镣铐。
“以后,”他声音低沉,带着不容置疑的疲惫和命令,“不准再去。太险。”那两个字,砸在泥地里,带着不容反驳的分量。
“哎呀公子你就放心吧!卖了果子咱们就有大把钱了,肯定不用再去啦!”南风赶紧接话,声音又刻意扬了起来,充满了夸张的期待和笃定,“我都打听好了!镇上药铺的刘掌柜最是识货,为人也厚道,一定能卖个好价钱……”
“刘掌柜?”
顾西洲枯槁的嘴角,极其艰难地扯出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弧度,那弧度里没有温度,只有浓得化不开的自嘲和冰冷,“他认得我。”
这五个字,轻飘飘的,却像块巨石,瞬间砸碎了南风刻意营造的所有希望泡沫。
南风扶着顾西洲的手臂一下子僵住了,手指攥得死紧,都快把他薄薄的袖子捏出印子。
刘掌柜……他肯定认得公子!
认得那个曾经名震腾龙宗的绝世天才!
可现在……南风只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热,想都不敢细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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