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听来的土话,笨拙地想打破这沉闷的气氛。

        顾西洲沉默地听着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份笨拙却滚烫的关心,像一层薄薄的暖意包裹着他,却也衬得他心底的苦涩更加无边无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南风,”他突然开口,声音嘶哑却清晰,盖过了风声和泥泞声,“那灵合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空洞的眼窝“望”着山路尽头永恒的黑暗,声音没什么起伏,却像根针,“……你从哪里摘来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南风扶着他的手骤然收紧,指甲几乎掐进他胳膊的皮肉里,随即又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深吸一口气,故作轻松地说,语速又快又飘:

        “嗨呀,还能是哪?就是后山那个老崖边呗!运气好得不得了!正好看到一颗熟透的自己掉下来落在石头缝里,我走过去就捡着了!真的一点力气都没费!跟白捡的一样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崖边?”

        顾西洲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,枯瘦的身体晃了晃,“那地方的风……能轻易把人卷下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呃,风…风是有点大,”南风的声音低了下去,眼神闪烁,不敢看他的“脸”,“不过…不过风大点也好,把雾气吹散,看得清楚…果子…果子熟得快呀!”她试图用这个歪理搪塞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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