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清寒指导

        藏经阁的烛火在夜风里晃成一片暖黄,林风坐在石凳上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里的骨笛。笛身还留着父亲的温度,像块烧红的炭,烫得他心口发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又在发呆?”

        清冷的女声从身后传来。林风回头,见苏清寒抱着一摞古籍站在梯下,月白道袍被穿堂风掀起一角,露出腰间半枚玉牌正是玄衍宗“音律阁”首徒的标记。她怀里还抱着个粗陶茶罐,罐口飘出淡淡茉莉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师叔。”林风连忙站起,“我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坐。”苏清寒把茶罐放在他面前,倒了杯茶推过去,“喝口茶,慢慢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风捧起茶杯,热气熏得他眼眶发酸。他想起昨日在藏经阁,老周头被万窍楼杀手袭击,临终前抓着他的手说“快去南疆找阿朵”;想起苏清寒替他挡下玄机子的威压,腕间那道淡青色的疤痕;想起她翻遍古籍时泛红的眼尾,说“我帮你找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师叔,我是不是很没用?”他声音发闷,“我连自己的体质都控制不了,昨日考核时震裂了演武场的石板,玄机子看我的眼神像在看块随时会爆炸的石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清寒放下茶盏,指尖轻轻叩了叩他的手背:“你以为我没见过这种情况?”她挽起袖子,露出腕间那道疤痕,“我十岁时,玄衍宗的杂音试验失控,音波像刀子一样割在我身上。那时我躲在祠堂里哭,我娘说‘疼是因为你在乎,等你学会驾驭它,它就会变成你的剑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风抬头看她。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,照见她眼底的光那不是同情,是共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噬音体质,不是诅咒。”苏清寒从怀里摸出本《玄音要术》,翻到某一页,“你看这里。”纸上画着个太极图,一半是柔波般的青音,一半是尖锐的红纹,“音分清浊,清音养魂,浊音蚀魄。你的体质能吸收浊音,是因为你体内有团‘火’是你父亲留下的音神血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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