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军甲胄碰撞的脆响在侯府庭院里回荡,二皇子被侍卫按在雪地里,锦袍染了泥污,往日里的矜贵荡然无存。他瞪着风染霜,声音嘶哑:“你早就设好圈套等着我?皇后娘娘,你好狠的心!”
风染霜掸了掸素裙上的雪,眼底没半分波澜:“二皇子此言差矣。我不过是拿回本该属于风家的东西,替兄长讨回公道。倒是你,勾结郁家、私吞军粮、谋害忠良,桩桩件件,哪一件不该治罪?”
左御史上前一步,展开手中账本,声音朗朗:“陛下已查验过账本与书信,郁家与户部私吞军粮达三百万石,半数流入二皇子私库,用于招揽私兵。证据确凿,二皇子还有何话可说?”
二皇子脸色惨白如纸,瘫坐在雪地里,再没了往日气焰。禁军押着他往外走时,他忽然回头,死死盯着风染霜:“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!郁昭仪还在宫里,她定会救我!”
风染霜望着他狼狈的背影,轻声道:“郁家今日怕是自身难保。”话音刚落,就见远处马蹄声急促,几名禁军骑马赶来,翻身跪地:“左大人,皇后娘娘,陛下已下旨,查封郁府,捉拿郁家满门,押入大理寺候审!”
左御史点头,转向风染霜:“娘娘,陛下请您即刻入宫,商议风将军重葬之事。”
风染霜心中一暖,兄长的冤屈终是昭雪了。她回头望了眼侯府书房的方向,那密室里的证据,是兄长用性命护住的忠魂印记,如今终于能告慰他的在天之灵。“青禾呢?”她忽然想起什么,问道。
“青禾姑娘已随禁军去大理寺作证,稍后会去宫里与您汇合。”左御史答道。
风染霜颔首,随左御史上了马车。车轮碾过积雪,往皇宫方向驶去。车厢内暖意融融,她却没心思歇着,指尖反复摩挲着袖中那枚兄长的印章——铜质温润,刻着“风凛”二字,是他十八岁从军时,父亲亲手为他刻的。
“左大人,五年前兄长被斩后,风家旧部可有消息?”风染霜忽然问道。风凛当年镇守北疆,麾下有不少忠心将士,若能寻回他们,不仅能为兄长正名增添助力,也能为朝廷保留几分战力。
左御史叹了口气:“风将军出事後,郁家与二皇子怕旧部生事,将他们大多流放岭南,或是贬为庶民,分散各地。不过陛下已下旨,让兵部核查旧部名单,一一召回,恢复官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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