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慕言接过花,揉了揉阿澈的头,笑道:“像。阿澈真会观察。”阿澈咯咯笑起来,又拉着风染霜往梅林深处跑:“娘,我们找月亮花!”
风染霜被他拉着站起来,回头看了眼慕容冷越。他正含笑注视着这一幕,目光如水,盛满了春日的柔情。就在这一刻,所有颠沛流离的苦涩,似乎都被这片梅林里的笑声冲淡了。
然而,三天后宫中的传召打破了短暂的平静。太后病重的消息让风染霜心头一紧。一路上,她指尖紧扣披风,试图平复内心翻涌的不安。
慈安宫内,太后虚弱地躺在榻上,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。见到风染霜,她的声音骤然尖锐:“你这个妖妇!若不是你,阿澈怎么会生那场病?若不是你护着沈家遗孤,魏忠贤怎会对皇家有怨言?”
慕容冷越挡在风染霜身前,语气冰冷:“母后,染霜是阿澈的娘,是朕的妻子。沈家旧案与她无关。您病着,别动气。”
太后咳嗽几声,声音中夹杂着怒火:“当年若不是她护着沈家遗孤,魏公公怎会对皇家有怨言?若不是她总在你耳边吹枕边风,你怎么会重审旧案,得罪那么多老臣?”
慕容冷越的声音更低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母后若是担心当年的事,朕可以明说。当年您拿沈家财产之事,朕可以不追究。但您若再对染霜和阿澈不敬,就休怪朕不顾母子情分。”
“你……为了这个妖妇,连母后都不要了?”太后浑身颤抖。
“她不是妖妇,是朕的皇后。”慕容冷越一字一句道,“朕早已决定,等阿澈身体再好些,就册封她为后。”
夜深人静时,风染霜躺在床上,辗转难眠。想到太后可能的报复,她心底隐隐作痛。“在想什么?”慕容冷越从身后抱住她,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,“是不是在担心册封的事?”
风染霜默默点头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:“我怕……做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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