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”兵部侍郎张诚出列,他是镇国公当年的老部下,当年因替沈家说话被降职,此刻声音发颤,“老臣愿协助三司查案!当年镇国公待臣恩重如山,臣绝不能让他蒙冤九泉!”
有张诚带头,几个当年曾受沈家恩惠的老臣也纷纷附议。慕容冷越点头:“准。张侍郎熟悉当年军务,可随时查阅兵部旧档。”
早朝散时,天已大亮。沈慕言走出太和殿,见风染霜的马车停在宫门外,秦伯正站在车边张望。他快步走过去,车帘掀开,风染霜递出一个食盒:“刚温的粥,你从漠北回来还没好好吃过饭。”
沈慕言接过食盒,指尖触到温热的木盒,眼眶一热:“风姑姑,谢谢您。”若不是她找到李默,他手里哪来这么确凿的证据。
“谢我做什么。”风染霜笑了笑,“你能在漠北立足,能有勇气回来翻案,都是你自己的本事。只是……”她顿了顿,“王敬之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,你这几日要小心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沈慕言低头看着食盒,“风姑姑放心,我在漠北跟叛军拼过命,还怕这些只会耍嘴皮子的文官?”
风染霜刚要说话,就见赵毅匆匆走来:“姑姑,陛下让您去静心苑等他,说有要事跟您说。”
风染霜点头,对沈慕言嘱咐了几句“有事随时派人来报”,便让秦伯赶车往静心苑去。马车过御花园时,她掀起车帘看了眼梅林——宫里的梅也开了,只是不如静心苑的繁盛,落了一地的花瓣被风吹得打旋,像极了当年镇国公府雪夜里的纸钱。
静心苑里,阿澈正蹲在梅树下玩石子。慕容冷越回来时,就见孩子把石子往梅树洞里塞,风染霜蹲在旁边替他捡石子,腕间的疤在阳光下亮得显眼。他走过去,从背后轻轻抱住她:“在想什么?”
风染霜吓了一跳,回头见是他,才松了口气:“在想李嵩。他当年敢偷偷记这些,想必也是受了不少煎熬。”
“他是个清官,只是被魏忠贤逼得没办法。”慕容冷越捡起一颗石子递给阿澈,“朕查过他的卷宗,当年他主审完沈家案,就托病辞官了,魏忠贤几次想召他回京,他都装疯卖傻躲了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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