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慕言走到她面前,刚要跪下,却被风染霜扶住了。他看着她腕间的疤,又看了眼慕容冷越怀里的阿澈,目光落在阿澈眉眼间那抹熟悉的轮廓上,愣了愣才反应过来:“风姑姑,这是……皇上和您的孩子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,叫阿澈。”风染霜笑着说,眼角有泪滑落,“该叫你一声慕言哥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澈好奇地看着沈慕言,伸出小胖手要去摸他身上的铠甲:“哥哥,你身上的铁好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慕言握住阿澈的手,指尖微微发颤。他看向慕容冷越,这位他记恨了二十年的帝王,此刻正用温和的目光看着他,眼底没有丝毫敌意。他突然明白,当年风姑姑把他送去漠北,不是抛弃,是保护;当年皇上放他一条生路,不是仁慈,是念着风姑姑的情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皇上,风姑姑,”沈慕言站直身子,声音铿锵,“慕言此次回京,不求高官厚禄,只求皇上彻查镇国公府旧案,还我沈家满门清白!”

        慕容冷越点头,把阿澈递给风染霜,沉声道:“朕准了。三日之后,朕会在朝堂上重审此案,所有牵涉其中的人,一个都跑不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梅树下的风轻轻吹过,带着清甜的暖意。阿澈在风染霜怀里咯咯笑着,伸手去够沈慕言头上的头盔,沈慕言笑着低下头,让他摸个够。慕容冷越站在一旁,看着他们三人,眼底的阴霾渐渐散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风染霜看着眼前的景象,腕间的疤在阳光下泛着浅淡的光。她知道,镇国公府的旧案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,那些藏了二十年的牵挂与委屈,也终将在梅香里慢慢化解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她不知道,此刻宫墙之外,一辆黑色马车正停在街角。车帘掀开一角,露出一张苍老的脸,正是忘忧谷的神医。他看着静心苑的方向,手里摩挲着那半块刻着“越”字的玉佩,轻轻叹了口气:“傻丫头,当年若不是他偷偷把暖玉塞给你,你怀阿澈时就熬不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风吹过梅林,落了一地粉白的花瓣。阳光透过花枝洒下来,落在风染霜的手腕上,那道月牙形的疤,竟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边——那些藏在心底的爱,从来都没离开过,只是等了二十年,终于等到了可以坦然相对的那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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