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汐接住玉佩,指尖触到玉上温度,忽然抬头看向男子:“殿下,您答应过我的,事成之后让我做王妃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等慕容冷越倒了,这天下都是我的,一个王妃算什么。”男子抬手抚过她发鬓,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瓷器,“但你得先帮我做件事——今夜子时,让永定河的暗渠闸门落下,我要沈慕言死在里面,连骨头都捞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花汐眼睛亮起来,用力点头:“奴婢这就去安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转身离去时,斗篷帽檐被风掀起,露出男子眼角一道疤痕——那是二十年前被镇国公府护卫划伤的,当时他还只是个不受宠皇子,慕容瑾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慕言靠在巨石后,后背已被冷汗浸透。原来花汐早就投靠了慕容瑾,所谓的“听雪楼暗线”不过是诱饵,那半粒莲子是催命符。他摸出袖中香囊,将那半粒莲子捏碎在掌心,莲心的苦混着指尖的血,漫过舌尖。

        忽然听见上方传来脚步声,沈慕言猛地屏住呼吸,匕首贴着石缝藏好。却见江姘婷抱着阿澈从石阶上走下来,孩子已睡着,小脑袋靠在母亲肩上,手里还攥着牵牛花木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娘,沈叔叔会不会有事?”阿澈在梦里嘟囔,小手紧了紧。

        江姘婷低头吻吻孩子额头,声音轻得像叹息:“他不会有事的。”可她指尖微微颤抖,袖中露出半朵干枯牵牛花,正是从沈慕言衣袍上掉落的那半朵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慕言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紧。他看着江姘婷抱着孩子消失在竹林尽头,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,她也是这样抱着只受伤的小狐狸,站在镇国公府梅树下,眼睛亮得像落满了星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沈慕言?”

        身后传来低唤,沈慕言猛地回头,看见周伯提着盏灯笼站在竹林外,灰布长衫沾着夜露。老管家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有眼底藏着一丝焦虑:“江姑娘让我来看看您走了没,她说……花汐刚才去了她房里,送了块玉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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