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备轿,去慈安宫。”慕容冷越忽然起身,龙袍扫过案几,将那半块“听雪”令牌扫落在地。令牌撞在金砖上,发出清脆的响,像敲在人心上的警钟。
慈安宫内,太后正对着一尊玉佛诵经,念珠在指间转得飞快。见慕容冷越进来,她放下念珠,眼角堆起褶皱:“皇儿今日怎么有空来?”
“儿臣听说,母后昨日去了佛寺?”慕容冷越在她对面坐下,目光落在佛前那盏长明灯上,灯芯爆出个火星,“还与江姑娘起了争执?”
太后脸色微变,随即抹起眼泪:“皇儿是要为那个罪臣之女责怪哀家?她带着野种招摇过市,分明是想败坏皇家颜面!”
“母后慎言。”慕容冷越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阿澈是朕的孩子,江姘婷是朕要护的人。”他顿了顿,看着太后骤然僵硬的脸,“至于听雪楼,母后若再插手,休怪朕不顾母子情分。”
太后攥紧念珠,指节泛白:“皇儿这是在威胁哀家?”
“儿臣是在提醒母后。”慕容冷越起身,“安王旧案很快便会水落石出,有些人,有些事,该清算了。”走出慈安宫时,他看见墙角的腊梅开得正艳,想起那年江姘婷折了枝腊梅插在他的书案上,笑说“冷香最配冷人”。
他那时只当她是玩笑,如今才知,最冷的香,往往藏着最烈的火。
城南小院里,江姘婷正将那包桂花糕分给阿澈。孩子咬着糕点,忽然指着院外:“娘,那个戴面具的叔叔又来了!”江姘婷抬头,看见院墙阴影里站着个黑衣人,面具上刻着半朵梅花——是听雪楼的人!
她将阿澈护在身后,指尖摸向袖中匕首:“阁下是谁?深夜造访,有何贵干?”
黑衣人递过个油纸包,声音嘶哑得像磨石头:“楼主说,江姑娘要的东西,在这里。”油纸包里是一叠密信,上面详细记录着太后与慕容瑾的交易,甚至包括三年前镇国公府大火的具体时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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