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接过油纸包,颤巍巍地打开,看见里面的密信,泪水掉在纸上:“好,好……从安的冤屈,终于能洗清了。”她忽然握住江姘婷的手,“孩子,明日老身带你进宫。皇上他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夫人,”江姘婷打断她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,“我暂时不能进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镇国公夫人愣住了,眼中闪过诧异:“为何?如今有军械图和密信,足以揭穿慕容瑾的阴谋,你和阿澈的冤屈也能昭雪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正是因为要昭雪,才不能现在进去。”江姘婷望着窗外缠绕的牵牛花藤,声音平静却坚定,“慕容瑾经营多年,朝中必有残余势力。我若以‘风染霜’的身份贸然出现,只会打草惊蛇。何况……”她低头看着掌心的旧疤,“我现在这样,如何见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老夫人看着她额角若隐若现的疤痕,忽然明白了什么。当年凤仪宫那位风华绝代的皇后,何曾有过这样狰狞的印记?这道疤不仅刻在皮肤上,更刻在她心里,是三年流亡的见证,也是她不敢轻易面对过往的枷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……你想如何?”老夫人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请老夫人将密信和军械图转交镇国公,由他呈给皇上。”江姘婷站起身,对着老夫人深深一揖,“至于我,想先在京郊住些时日。阿澈长到三岁,还没见过真正的京城,我想带他看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夫人沉默良久,最终点了点头:“也好。京郊有处沈家的旧宅,在玉泉山附近,清净得很。我让人收拾出来,你暂且住那里。”她从腕上褪下只玉镯,“这是沈家的信物,若遇着难处,去城里的‘润德堂’药铺,报我的名字便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第二日清晨,江姘婷带着阿澈去了玉泉山的旧宅。宅子不大,却有个雅致的小花园,墙角种着株老梅,枝干虬劲,想来冬天定能开出满树繁花。阿澈一进门就被院角的石磨吸引,围着磨盘转来转去,清脆的笑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娘,这里有蝴蝶!”孩子忽然指着花丛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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