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姘婷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。三年前,正是她跳海的那一年。她想起慕容冷越咳得直不起腰的模样,想起他夜里总说心口疼,那时她还以为是龙体欠安,如今才明白,或许他早已知道她“死”的真相。
马车在黎明时分抵达别院。院子里种着许多牵牛花,紫色的、粉色的,开得热热闹闹。秦将军引着她走进正房,里面的陈设简单却干净,桌上放着套崭新的旗头,旁边的妆奁里摆着凤钗,都是她当年常用的样式。
“娘娘,您先歇息,老夫人傍晚过来。”秦将军退出去时,忽然转身道,“有件事,末将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安王的人在查军械图时,搜出了些东西……”秦将军从袖中摸出个锦盒,“是当年冷宫的遗物。”
打开锦盒,里面是半朵未绣完的牵牛花,针脚细密,正是她当年没绣完的那朵。旁边还有块玉佩,上面刻着“越”字,是慕容冷越送她的定情信物,她一直以为丢在了冷宫里。
江姘婷捏着那半朵牵牛花,指尖冰凉。原来他早就派人搜过冷宫,早就知道她没死,却一直没有声张。是怕打草惊蛇,还是……怕她不愿回来?
傍晚时分,镇国公夫人来了。老夫人头发花白,却精神矍铄,看见江姘婷,眼圈一下子红了:“孩子,苦了你了。”
她拉着江姘婷的手,絮絮叨叨地说:“当年你被废,老身就知道是冤屈。沈从安那孩子,跟你一样耿直,被安王陷害,老身不甘心啊……”
江姘婷将油纸包递过去:“老夫人,这是军械图和沈公子的密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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