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少爷”……他不是皇子慕容澈吗?

        “在看什么?”慕容冷越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,“那些市井杂耍,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澈赶紧收回视线,指尖冰凉。他不敢说,刚才那一瞬间,他好像想起了自己的名字,不是阿澈,是个更软一些的名字,像母亲哼的摇篮曲里的字眼。

        寒山寺的山门在雾里若隐若现,石阶上的青苔沾着晨露,踩上去滑溜溜的。阿澈被太监抱下来,牵着慕容冷越的手往上走,走到半山腰时,他突然停住脚步。

        右侧的石壁下有丛开得正艳的红梅,花瓣上凝着冰晶,在阳光下闪着碎光。阿澈盯着那丛花,突然想起梦里的大火。火光里,也有这样艳的红,溅在青石板上,像极了此刻落在他手背上的梅花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了?”慕容冷越低头看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父皇,”阿澈的声音发颤,“这里……是不是烧过?”

        慕容冷越的脚步顿了顿,随即牵起他的手继续往上走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:“傻孩子,寺庙怎么会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阿澈分明记得,有滚烫的灰烬落在他手背上,疼得他哇哇大哭,那个藕荷色宫装的女子把他搂进怀里,用衣袖给他擦眼泪,她的衣袖上绣着朵含苞的梅花,针脚细密,和他锦袋里那半块玉佩上的纹路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钟楼就在眼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檐角的铜铃在风里轻轻摇晃,发出细碎的响声。阿澈松开慕容冷越的手,跌跌撞撞地跑过去,趴在石阶上往下看。青石板上有几处深色的印记,像被什么东西染过,洗不净,擦不掉——和他梦里那座宅院里的血渍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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