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姘婷转身跑,却被追出的水手抓住胳膊。她挣扎想甩开,袖口滑落,露出被银簪刺伤的疤痕,雨水浸泡下泛着诡异的红,与某种家族徽记形状相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等等。”货舱里的沈慕言忽然开口,声音沙哑却带着威严,“把她带进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被推到货舱中央时,江姘婷膝盖磕在潮湿木板上生疼。她低着头,长发遮住大半张脸。“抬起头来。”她咬牙不动,直到下巴被捏住被迫仰脸。沈慕言指尖冰凉,触到额角新疤微微一顿,目光落在手臂旧疤上,瞳孔骤然收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”声音发颤,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,“你怎么会有这道疤?”

        江姘婷心沉下去,这道疤是自残留下的,他怎有这么大反应?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她装怯懦,声音抖得像风中落叶,“海难后,什么都忘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慕言盯着她,目光从额角新疤移到颈间旧疤,忽然笑出了眼泪:“是了,是那场海难……染霜,你没死!”

        染霜?!

        江姘婷如遭雷击,想挣脱却被紧紧抱住。男人怀抱带着血腥气和海水咸味,力道大得快将她揉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找了三年……整整三年……”沈慕言哽咽,下巴抵在她发顶,“他们都说你死了,死在乱葬岗……我不信!”

        江姘婷脑子一片空白。他认错人了?他把自己当成风染霜?可沈慕言是罪臣之子,怎会认识皇后风染霜?

        “放开!你认错人了!”她用力推开,额头伤口裂开,血珠滴落衣襟,“我叫海娘,不是染霜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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