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雨朦胧的江南,宛如一幅水墨画卷在天地间徐徐展开。青石板铺就的小巷蜿蜒曲折,两旁白墙黛瓦的民居错落有致,飞檐翘角在细雨中更显灵动。

        河面上笼罩着一层薄纱般的水雾,乌篷船轻轻摇曳,船娘哼着吴侬软语的小调,橹声咿呀。岸边垂柳依依,嫩绿的柳枝随风轻舞,似佳人轻抚秀发。

        远处的小桥横跨两岸,古朴典雅。茶楼上飘出缕缕茶香,与空气中湿润的泥土气息交织在一起。杏花微雨中,撑着油纸伞的行人匆匆而过,留下一串浅浅的足印。

        江南雨,旧梦痕

        江南的雨,总带着三分缠绵,七分怅惘。

        青石板路被雨丝打湿,泛着温润的光,倒映着两侧白墙黛瓦的轮廓。临河的吊脚楼里,江姘婷正低头哄着怀里的婴孩。小家伙刚满周岁,眉眼像极了记忆里那个穿龙袍的男子,却有着一双清澈如溪的杏眼,此刻正攥着她的衣襟,咯咯地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澈,慢些笑,小心呛着。”她轻声道,指尖拂过孩子柔软的胎发。这一年来,她学会了换尿布、哄夜哭、熬米浆,昔日凤冠霞帔的皇后,如今只是江南小镇里一个普通的寡妇“江氏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药庐的门被推开,带着一身湿气的老神医林伯走进来,将油纸包好的药材放在案上:“今日雨大,镇上的药铺关门早,这几味得明日再配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多谢林伯。”江姘婷起身让座,目光落在他沾泥的鞋尖上,“又劳您跑一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身子还虚着,阿澈又正是要照料的时候,我这把老骨头多动动才舒坦。”林伯摆摆手,看着摇篮里的孩子,眼中露出慈爱,“这小子越发壮实了,昨日抓周,竟一把攥住了那支竹笛,莫不是将来要做个乐师?”

        江姘婷笑了笑,眼底却掠过一丝黯然。抓周时,阿澈最先够到的是林伯随手放的银针,后来才转向竹笛。她多希望孩子将来能做个医者,悬壶济世,远离权谋纷争,可那瞬间的选择,竟让她想起慕容冷越案头那支从不离手的玉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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