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珪连忙双手接过,凝神细读。
起初他因欧阳修坚决黜落太学体而生的些许不安尚存,但目光掠过赋文,很快便被其内容吸引。
他读得仔细,时而颔首,时而凝眸。
良久,王珪抬起头,长吁一口气,叹服道:“欧阳公慧眼如炬!此文确为难得的上乘之作!破题立论正大堂皇,阐发义理精微透彻,章法严谨,文气充沛。更难得的是,其‘通变’之思,非徒托空言,而能贯穿古今实例,切于实用。依我之见,‘甲上’之评,实至名归!”
王珪的肯定极具分量,堂内其他判卷官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,这篇被欧阳修亲自树立为标杆的赋作,在判卷官们手中传阅。
作为点检试卷官,有着“把最后一道关”责任的梅尧臣接过时,亦是细细品读。
他素来主张诗赋“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,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”,为文亦重平实晓畅、内涵深远。
读罢,梅尧臣捋须赞道:“此赋无一丝险怪奇涩之态,如行云流水,理明辞畅。其‘变苟宜乎今俗,虽异古而奚伤’之论,实有大家风范。”
“是啊,与此文相比,那些徒以‘太学体’自炫者,顿时显得矫揉造作,空洞无物。”
“理胜辞壮,这才是科举取士应倡之风!”
赞誉之声在判卷官中此起彼伏。
这篇赋作以其深厚扎实的经史功底、清晰透彻的思辨能力、流畅典雅的文笔,彻底征服了这些阅卷无数的考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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