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“公使钱”这种地方自用里支出的招待费制度也是因习惯而形成的,并且在形成制度之后受到了相当的约束,那么胥吏所费同样是地方自用支出里的人员费用,同样已经形成了习惯,也可以制定成正式制度啊!
还是那句话,有制度,总比没有制度好吧。
因为大宋的地方州县衙门,本来就有雇佣胥吏这笔支出,只不过因为摆不到台面上,所以始终在用其他费用的名目来报账。
与其这么上下心照不宣地糊弄着过日子,还不如形成定制,将胥吏所费,如“公使钱”一般根据州县衙门实际所需,制定出大概的数字,这样也好进行核查虽然核查通常就是走个形式吧,但还是有那么点账面上的威慑力的。
陆北顾见王安石明白了过来,继续说道。
“而州县衙门往往冗员充斥,人浮于事,十吏之中,恐有五六为冗,只要能把数字卡住,便可自然而然地起到‘汰其冗、留其精’的效果至于裁汰谁,那是州县衙门内部之事,如此一来所费总额可少,而留存者却得享足够钱帛,其心可安,其行便可束。”
形成定制之后,就相当于把原本的潜规则变成明规则了。
这样地方州县如何给胥吏具体地分配这笔钱,以及为了维持基本的行政职能是否要裁汰冗员,那就是地方自己的事情了。
如此一来,就成功的将中枢和地方的矛盾,转化成了地方内部的矛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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