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心态也不奇怪,毕竟陆北顾在这些人里不仅年龄最小还是刚入社的新人,与这些青松社老社员都不熟。
那么陆北顾没马上展现出来过人才能,自然就容易被一些年龄大资历深的社员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看待,在任何时代都是这样的。
欧阳修捋须听着众人的品评,频频点头,最后才笑道:“诸位眼力皆毒!此画并非营丘真迹,乃是仿作,不过其‘平远寒林’之意境,确实深得营丘三昧。”
书画品鉴,清谈雅论,松涛阁内气氛渐入佳境。
又拿上来两幅字,每人案几上的滴酥鲍螺已去大半,茶汤也续了二回。
而话题,也不再局限于书画,开始跑偏了起来。
就在聊到国子监的时候,晏几道忽然开口:“欧阳公,前日听闻您在国子监讲学,曾对近来太学诸生习气有所评点?”
此言一出,阁内瞬间安静了几分。
太学,那是天下士子云集之所,更是文风导向的标杆。
晏几道的问题,看似随意,实则触动了此刻在座许多年轻人心头最关切之事——文风,以及与之休戚相关的科举。
陆北顾的心弦也悄然绷紧,这正是他今日最想探听的消息之一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