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幅画以淡墨为主,勾勒出寒林平远的景致。
近景是几株枯树,枝桠虬劲如蟹爪,在寒风中萧瑟挺立,墨色枯淡却极具骨力;中景是平缓的丘陵,几间村舍掩映于疏林之后,意境荒寒;远景则用极淡的墨色渲染出烟霭迷蒙、平远无尽的山峦,给人一种“咫尺千里”的开阔感。
“观此气象萧疏,烟林清旷,笔锋颖脱,墨法精微,确似营丘遗风!”梅尧臣也走近细观,眼中露出欣赏之色。
“笔法精妙,惜乎”晏几道看得更为仔细,眉头微蹙,指着画面一角山石的皴法,“此处斧劈之迹略显刻意,稍失营丘自然天成之趣,恐是高手仿作。”
窗边的张载也被吸引过来,他凝视着画中荒寒平远的意境,若有所思:“此画气象,使人胸中尘埃顿去,然营丘之画,荒寒中自有一股孤高逸气,此作稍显寂寥了。”
程颢对山水画兴趣似乎不大,只扫了一眼,便道:“画是好画,只是过于冷寂了,不若花鸟翎毛鲜活有趣。”
众人围绕这幅画,从笔法、墨色、构图、意境、真伪等多个角度展开了讨论,引经据典,各抒己见。
陆北顾个子高,所以哪怕离得稍远,也看得清楚。
他对于书法和绘画、唱奏这些更偏艺术而非文学的方面并不擅长,所以并没有评论什么,此刻只是凝神倾听,将这些人的艺术见解一一记在心里。
而在座的十余人里,除了那些他知道名字的历史名人,也有很多他不知道名字的青松社老社员。
这些青松社老社员里,也不乏有看这个年轻人默不作声,心中便稍起轻视之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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