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北顾拱手,心中亦是激荡难平。
亲手揭开黑幕,揪出蛀虫,这种涤荡污浊给他带来了很强的成就感。
“这只是冰山一角。”
范祥喟叹道:“粮秣柴薪、工钱口粮,此乃维系盐场运转、灶丁性命之根本,都被贪墨至此!那盐课正额、盐引销售、商税抽分.其中又藏了多少魑魅魍魉?若是不请旨彻底整顿,我怎能放心离开此地?”
陆北顾默默颔首,想要对抗这种牵扯极深的利益集团,仅有一把尚方宝剑是不够的,更重要的是范祥这位执剑之人。
而范祥此前已经在西北整顿过盐法,想来对于这种事情,已经有足够的经验了。
“不过,你的任务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范祥忽然拍了拍陆北顾的肩膀:“此番淯井监之行,你做的极好,明日正午我与僚户头人会面完之后,你便可以离开了,到时候我让梁都监派军士护送你回去。”
“范公。”
陆北顾想说什么,却被范祥开口止住。
“这里面的很多黑幕,不是你能撼动的,回去好好做你自己的事情.我听刘知州说你在州学排名很靠前,今年参加州试,想来明年开封你我是能再见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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