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如果是王逵在行政层级上的顶头上司泸州知州刘用在这里,是无法对其拘禁、审讯的,必须要呈报梓州路的提点刑狱司,交由提点刑狱司处置。
但因为盐监属于双重管理体系,所以在涉及盐务的事权上面,范祥反而对王逵这个盐监主官有着直接审讯的权力。
“遵命!”梁都监眼中闪过一丝快意。
他大手一挥,门外如狼似虎的军士立刻扑入,毫不留情地将瘫软的王逵拖起,又将那几个早已吓破胆的吏员揪了出来。
“冤枉.范公冤枉啊.”王逵徒劳地挣扎哭喊着。
“冤枉?”
范祥站起身,走到王逵面前,居高临下。
“王监官,本官问你,你此前大言不惭地讲‘僚户安分’、‘杯水车薪’、‘有心无力’,可曾想过那些被你们层层盘剥、连死人都不放过的‘杯水’、‘车薪’,正是压垮灶丁,逼人作乱的缘由?!你今日之果,皆因你昨日之恶!带下去!”
哭喊声被拖远,侧厅内顿时安静了下来。
“陆生员。”范祥的语气带着嘉许,“若非你心思缜密,洞察毫末,这些藏起来的蠹虫,尚不能如此迅速地揪出来。”
“学生不敢当,主要还是因为这些蠹虫太过贪婪,做事肆无忌惮,以至于痕迹难以遮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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