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熟悉的脚步声再次响起。
助教的出现,让众人反而有了如释重负的解脱之感。
“嘉祐元年四州英才讲习会,次日松涛斋日考末位者——”
“泸州,韩子瑜。”
韩子瑜猛地抬头,他嘴唇翕动了几下,昨日周明远的身影仿佛在此刻与他重叠。
“韩生。”助教的声音不带丝毫波澜,“请回去收拾行囊,今晚得搬到州学外面的民宅住。”
韩子瑜脸上那惯有的锐气如潮水般褪去,只剩下一种灰败的死寂。
他默默地、动作僵硬地开始收拾自己的笔墨纸砚,那速度慢得令人心焦。
当他抱起自己的笈囊,转身走向门口时,那背影挺得笔直,却透着一股好像被硬生生折断的悲怆。
他没有再看任何人,跟着外面等候的杂役,脚步沉重地消失在门外廊道的阴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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