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凝神提笔,随后写道。
“《公羊传》后,何休之注乃是承董仲舒‘天人感应’之说,更明指‘鸲鹆’穴居而巢处,乃‘阴居阳位’、‘权臣欲自下居上’之凶兆,直指季氏专鲁、昭公失柄之实,以物象喻人事,彰《春秋》‘为后王立法’、‘警惧人主’之旨。
《左传》虽亦记师己童谣预言,然重在叙事,将‘来巢’视为异事,引童谣为后续昭公出奔之谶语,与《公羊传》之灾异理论迥异。
二者皆关联昭公失政之史事,然《公羊》微言大义,《左传》异事著史,均为阐释《春秋》‘辨吉凶、明善恶’之意。”
当陆北顾写完墨义最后一道题的答案,放下笔时,日头已然有些偏西了。
他活动了一下因长时间书写而僵硬发酸的手腕和脖颈后,开始仔细检查答卷。
字迹是否清晰?标点是否分明?引文是否无误?义理是否通达?
他逐字逐句地审阅,如同一位老练的工匠在打磨最后的成品,直到这些问题全都确认无误,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第一日的帖经、墨义,他已经倾尽全力了。
帖经他有信心能确保全对,而墨义是否拿满分不好说,得看判卷老师。
但不管怎样,他已经调动了所有知识储备,尤其是墨义的《春秋》部分,更是将讲习会所得与藏书楼补缺的心得发挥到了极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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