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到他往我家水缸里倒东西了,”中山叔身旁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说道,他是中山叔的孙子,叫周典,“只是当时我也就比他大一岁,并不懂这些。后来家里人都中毒后,我将这件事说出来,赵二娃也承认了,他说就是要毒死我们,说是他爷爷奶奶说了,不喜欢他的人就该去死。上个月遇害的李八娃也爱投毒,就是跟赵二娃学的,只不过李八娃是给鸡鸭投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爹在旁边小声道:“少说两句,一会儿让他家听去,又要上门来闹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典不忿道:“怕什么,现在有衙役在村子里守着,他们要敢来,我就去告发他们!”

        陈韶点一点头,“以后有什么事,找衙役就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衙役赶紧表态道:“他们要敢找你们麻烦,你们就尽管找我,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连我也不怕!”

        有了他们的保证,等于是解决了后顾之忧,周典就有些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了,“赵二娃当年虽然给我们两家投过毒,但他娘早早就没了,他爹也不管他,多少还有些可怜。李八娃遇害,村里人怕惹上他们一家子,明面不说什么,背地里都在拍手称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,便列举了他见谁家没人,就撬门进去偷东西;看别的孩子有好吃的、好穿的,就明抢明夺,被捉赃后,要么恶人先告状,他们一家子上门打骂,要么他背地里给人家养的鸡鸭投毒等等恶行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后,周典说道:“这村里基本上家家户户都被他们讹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还真是死有余辜。”李天流不齿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傅九点头赞同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韶没有发表意见,又问了他们几个问题后,就让他们走了。随后,正要让人去请村里的两个采药人及另一个猎户时,黄富铭带着人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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