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郢湛依旧眼高顶天,招手喊绿楚,随后脚跟一抬,阮厢的脑袋直接砸在地上,幸亏她早有预料,不然磕成疯子痴子。
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,如今落难被辱,真是不如一只丧家之犬,早知就不听阿玥的话了,若是一直做个不闻俗世的妇人,也不必经历此般磨难。
这再一想到自己卑微如草的命运,泪水再次止不住涌出。
“府君,小娘子身子才刚刚恢复,不宜受凉……”绿楚看得心疼,才悠悠提一嘴,行过去将人扶起来。
“若不是你,我早就……”她圆目怒睁,泪水收回来了一些,撑着双腿艰难起身,再一看这四处阴暗,真真是进虎穴了,没想到长安城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,如今非但仇报不了,还将人折此处。
“官中人蛇鼠一窝我早该想到,哪里会有什么雪中送炭人,不过都是编造的谎言,我一个被抛弃的小女子如何能斗过城南王,便是任人宰割的羔羊。”她挺直身躯,说了一番肺腑之言。
李郢湛被她又是哭又是闹的举动给逗了笑,很是好奇盯着她,真想把她脑瓜子打开看看,到底藏了多少东西。
“前日在我怀中时你可不是这般说,怎么,现在翻脸不认人?我早就提醒你我不是什么良善君子,是小娘子要求助于我,硬凑过来。”
一说到这阮厢就来气,明明是趁人之危,还把话如此冠冕堂皇,“是穿得人模人样,没想到竟如禽兽,十,十张嘴也说不过你!”
“这都是些啥……”绿楚眉头紧蹙,问祁商,“怎么好像小人书……”
“胡乱想啥,爷是什么正经人你不知道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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