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席散尽,内院恢复宁静,只有远处隐约传来下人收拾碗盘的轻响。

        内院里面,

        周婆子一直守在榻边,见她醒了,连忙端来一盏温热的清茶和一碟绿豆糕,绿豆糕是大爷那边吩咐人送过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温棠接过周婆子递过来的凉帕子,擦了擦脸,才拈起一块绿豆糕,小口小口地吃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婆子站在她身侧,刚才在园子里面碰到章家人起先把她吓了一跳,谁知道出去歇息一趟,会撞上以前的熟人啊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到章明理那张明显带病气的脸,周婆子有点唏嘘,身为章国公的长子,本该如她家大爷一般入仕为官,可却是个病秧子,这人身子骨一垮,再大的抱负也只能付诸东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婆子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,也是,要不是他这个长子身体不好,章国公怕是一辈子都想不起,自己在乡野里还有个儿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上回见到的那个身着绯红官袍的官员,果然就是他,他倒是个运道好的,进城之后便高中,如今俨然是朝中新贵,浑然不是以前在田地里面干活的那个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前在村里,大夏天,日头毒辣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群庄稼汉在地里哼哧干活,他同样着布衣立于黄土垄上,握锄刨地,但个子高,皮肤冷白,

        村里小媳妇经过,总会红着脸,偷瞥他几眼,那些一同干活的汉子就打趣他又白又嫩的,哪像个刨食的庄稼汉,合该是贵公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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