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阿耶,她说竹里馆里的都是无用的病秧子……”钱七七抽泣着满腹委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混账!”崔成晔暴跳如雷站起来又要打崔霓,被一众人拉着拦了下来,一番劝慰。最终二人都被罚抄经书,又被禁了足。

        钱七七被崔隐带去隔壁院子上了药,又将她往竹里馆送去。一路灯月皆朦胧,两人在前,淮叶和冬青在后面远远跟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好些了么?”他柔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。”钱七七故意靠近崔隐深嗅一口:“闻着你的云栖香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个诡计凶悍的西市小泼皮,地痞亡赖都不怕,今日何故被这闺阁中的小娘子欺负哭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不知,见你来闻着那云栖香,鼻头一酸心里尽是委屈。就像街头那些打架最凶狠的孩童,爷娘未来时所向披靡,爷娘方到便哭的委屈极了。我从前只当这种孩童最是诡计,如今想来倒真不是诡计。”她说着痴痴一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个小狐狸呀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再说从前纵是有诡计之时,不过为了防身护己。今日不同,你未来时,一堆人围着崔霓,我虽有淮叶但她终究无力为我辩解一二。可你来了,我便同那狐假虎威的小狐狸般无所畏惧了。然后莫名其妙反倒哭了起来。”钱七七似也解释不清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顿了顿,眸光闪动:“许我心里,真当你是阿兄了,能护我周全的阿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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