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七七点点头,正要走见李妈妈抱着一堆小棉服,好奇问:“妈妈何处得来这般多小巧的衣物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些年,你虽不在身边,王妃却是年年都为你添新衣。前几日连阴雨,我们趁着今日日头好,拿出来晒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钱七七上前看着那一件件由小到大的衣物,整齐的放在一处梨木雕花柜中,又看了看王之韵眼角交织的纹路,心中一阵酸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岂止衣物,这边还有王妃给你的书信,瞧瞧。”李妈妈说着打开旁边略小些的锦匣,拿出一叠厚厚的信纸。这些信纸经历过数年尘封,纸张有些粘连在一起,有些坑坑洼洼不再平展,久远些的信纸上的墨迹斑驳模糊。

        钱七七捧着书信只觉格外沉重。她盯着一处晕开的墨迹,伸手轻轻抚了抚,仿若隔着信纸看到阿娘坐在案边流着泪为闻溪写信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娘,我不通文墨,还读不懂这些信。”钱七七捧着信泪盈于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学问迟早都不晚,可拥有这般好的品质却最是难得。”王之韵说着将钱七七拥入怀中。“原没有我,你也被教的这般好。阿娘甚是欣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若有阿娘教定然更好,不过阿娘放心,我定好好识字。将来也给阿娘写好多好多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之韵含泪一笑:“你个小鬼头,你我日日在一起写劳什子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话间淮叶带着几个婢女捧着七巧盒子,小铜镜等一应物品走进来。王之韵见状又在钱七七头上揉了揉,这才爱不释手的松了手,柔声道:“快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钱七七几人到绿荑苑时,果然如王之韵所说,崔隐正穿着浅青色袍子在院中晒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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