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袁大人亦是孝顺,听闻这次给老夫人准备的棺椁价格不菲,厚葬品亦是用棺材装了不少。兴许这老来得福,便是这个意思吧。”
见她的语气有些嘲讽,紧接着一个格外清晰的念头在薛奉声脑海里面浮现,他看向陈轻央,目光凝着她分毫不挪,不紧不慢地说:“微臣不知,殿下待人待事竟这般心细如发。”
短兵相接,一来一往不见火光的交手,谁都想占着高位,逼迫对方交出所知道的一切。
陈轻央眨了眨眼,面露笑意:“是薛大人往日有所疏漏了。”
这个笑容熠如生月,却非是那般纯粹,细细碎碎的深意令薛奉声都不禁呼吸一窒,他偏开头去,放置在栏木上的手微微用力,直到指骨泛白,恐怕那久居王座的君上,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吧。
他眸色复杂,认真道:“公主大人让微臣来此,便是想说这些?”
陈轻央靠在栏上,微扬着头,清风皎色皆向她来,这般置于险境的动作是任何一个闺中女子都不会轻易尝试去做的,她却是敢,凭栏迎风,好似这框框格格的地方束不住她,她的声音轻的能随风化去
“莫不是还不让人感慨了,这两江总督底蕴深厚富得流油,不过死了一个老夫人便将葬礼筹办的如此隆重。怕是将家底都抄了吧。”
如此大不敬的话,也只有她敢说。薛奉声此刻再也没先前的那般漫不经心,他重新且郑重的审视身旁的人,眼神深处已然幻化了细微的不同。
那陛下是否得知,他拢在掌中的燕雀或是早已断羽求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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