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衡领会到这份心意,放弃了抗拒,任由乔木摆弄动作。
乔木用尽全身力气将毛巾拧干拧轻,让里面不会有多余的水残留,不断更替冷敷在伤口上。用过两三次水脏了后,就去端着盆去换上新水,循环往复地在院子里跑动。
春季水温低,来不及烧温水,乔木就用已经冻红的手掌,先贴一贴这毛巾,让其染上一点人的体温,再轻轻地放在蔺衡的脸上。
创面已经结出了水疱,脓水流淌,未经处理就敷上这里的草药,显然是错误的。乔木顾不上这里的男女大防,连着把人胸膛上和背后的药膏也给擦拭了去。
将人翻身,来回打水这些都是体力活,等做完这一切,乔木已经累得直不起腰,鼻间沁汗,手冷得发抖,蹲得脚发麻,捶着腿才得以站起来。
这还只是一个开始。
乔木看了看天,太阳高悬,她要赶在周瑜回来前回去,还剩两个时辰,还要再迅速一些了。
实在没有办法将人搀扶回去,乔木就从屋内扯出了褥子铺在地上,将人推躺了上去,不叫人赤身躺在这地上。好不容易擦干净的,又碰上灰,伤口感染,等于白忙活。
乔木进屋去寻工具,这里虽然没有人看护,但好在屋里该有的东西都不少。在屋内翻找了一圈,她举了烛台,又翻了铁剪出来。
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将人脸上和身上的水疱破开,引出积液。不然烧伤后新生表皮长不出,接连不断受到刺激,就等着无限溃疡,永远没有愈合之日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