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们拿石子丢她,将她赶回到树林中,又一窝蜂地离开。
如今,她也能入学了,且还是三界尊崇的九倾神君亲自教她。
这样一想,花浔心中升起一股与有荣焉之感,脚步也更加欢快。
跑到神殿,神君一如前日坐在书案后,依旧是端正如神像的姿态,宽容如一汪海洋。
“神君。”花浔恭敬道。
神君将书卷放下,正要启唇,却在望见她的面颊时“嗯”了一声,尾音微扬。
在神君深邃的目光下,花浔不由紧张起来:“神君,怎么了?”
神君温声道:“是五色息壤,”说着,他沉吟几息,“可是人族时兴的风尚?”
花浔仍困惑不已,待反应过来神君口中的“五色息壤”便是自己今晨挖的泥土后,她忙抬手胡乱擦拭起脸颊与额头。
看见袖口上粘连的五色土,花浔顿时想起方才流火眼中狡黠的神态:“我问过流火,没想到……”
神君包容地笑:“流火生性顽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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