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叔,婶子。”
看报纸的男人抬起了头,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,显然一时没认出他是谁。
织毛衣的女人倒是先停下了手里的活计,打量着这个突然上门的半大小子。
王全胜没有半点怯场,他双手将那封被体温捂得微热的信件递了过去。
“表叔,我是王全胜,石水沟的。我幺爸,王爱民,托我给您捎封信。我这趟来县城,是来参加征兵体检的。”
“王全胜……”王阙念叨着这个名字,接过信,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,记忆的阀门似乎被打开了。
“哦……我想起来了,你是全胜。长这么大了,都快认不出来了。”
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恍然,但并不见多少热情。
这种反应,王全胜上辈子见了太多,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王阙拆开信,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。
王全胜注意到,当他看到信中某个部分时,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了一下。显然,王爱民在信里把事情挑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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