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医馆丢脸,回府被揭短,在下人面前威严扫地,这一切都让他怒火中烧。
他必须找回点颜面,哪怕只是虚张声势。
“阿辞!今日之事,到此为止!你莫要再与母亲顶撞,我们便、便不再追究你擅自回府之过!”没有台阶,他硬生生给自己造了个台阶下。
李氏虽然心有不甘,但看着儿子难看的脸色,也明白那五两银子怕是板上钉钉了。
她猛地想起前几日魏鸢私下跟她嘀咕的话,愈儿有才学,可以开馆授徒教京中富家子弟,或者等做了官,自然有人捧着银子来巴结……
对,还有这些门路!想到此处,李氏的心气才稍稍顺了些,但看着菱辞那张冷艳的脸,依旧是满心厌恶。
“哼!就算如此,你男人还伤着,你杵在那里像根木头,还不快过来伺候!”
又是这套!菱辞简直烦透了李氏这种永远记吃不记打、还妄图拿捏她的愚蠢。
“挨打的时候不是挺‘顶天立地’的吗?怎么?这会儿又不行了?”菱辞的声音充满了讽刺。
“我很忙,没空伺候。谁心疼谁伺候去。”
说完,她再不看厅内那几张或愤怒、或委屈、或难堪的脸,利落地转身,裙摆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,径直离开了这令人作呕的是非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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