诊室内只剩下菱辞、司马幽和洪大夫三人,空气仿佛凝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夫人,”洪大夫长长叹息,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,“非是老朽不尽心。这孩子的身子……本就是靠着药力强行吊着。此番重创,如同朽木再遭雷击。即便、即便用尽手段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片刻,也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摇了摇头,后面的话不忍再说,“老朽这就去准备银针,再辅以百年老参吊命汤,尽人事……听天命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步履沉重地走了出去,背影透着深深的无力。

        诊室门被轻轻带上,隔绝了外界的喧嚣,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和床上孩子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菱辞缓缓滑坐到床边的矮凳上,目光失焦地望着那张苍白的小脸。

        恐惧、无力、愤怒……种种情绪如同毒藤般缠绕着她的心脏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时,一个冰冷得毫无温度的声音,如同寒泉般在她身侧响起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提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眼下自身难保,还有空悲天悯人?别怪我没提醒你,思虑过甚,引动心脉余毒,你的‘两日之期’怕是要提前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司马幽靠墙而立,姿态慵懒,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
        毒发?

        菱辞混沌的大脑像是被一道闪电劈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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