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向来是最大度的,何苦与无邪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置气?他还小,顽劣些也是常情。”
又是这千篇一律、令人作呕的话。
菱辞胸中那股被强行压下的怒火腾地一下又窜了起来。
她猛地抬手,啪地一声脆响,狠狠打掉了肖愈伸过来的手。
那盒药膏脱手飞出,砸在地上,骨碌碌滚出老远,沾满了灰尘,如同他此刻虚伪的关切一般,肮脏不堪。
“孩子?”菱辞的声音陡然拔高,眼中燃烧着愤怒与讥诮的火焰。、
“若那滚烫的汤汁是泼在大嫂身上,你肖愈此刻,还能这般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孩子顽劣、莫要置气吗?”
肖愈被她问得一怔,随即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,下意识地反驳。
“大嫂、大嫂如何能与你相比?她身子骨本就娇弱,心思又细,自然受不得这等苦楚。你向来健朗,能吃能睡,身子底子好。半年前你外出跑生意,不也从马车上摔下来过?那时伤得也不轻,不也才休养了半月就大好了?”
他话里话外,竟是将菱辞的健壮当成了她理应承受伤害的理由。
一股冰冷的酸楚,夹杂着滔天的愤怒,瞬间席卷了菱辞的心房,几乎让她窒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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