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公公眉头拧成一个疙瘩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“住口!咱家问你,这闯祸的小儿,他亲娘到底是谁?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氏被他那森冷的气势一慑,后面的话全噎在了喉咙里,只敢惊恐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魏鸢抖的几乎散架,听到问话,挣扎着抬起头,声音破碎不成调:“是……是奴家……是奴家生的他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?原来你才是他娘?”王公公的目光在魏鸢身上刮了一遍,嘴角勾起一抹极尽讽刺的冷笑,“既然你是他亲娘,为何出了事,口口声声都只怪旁人‘管教不严’?难道这孩子叫你一声娘,却是别人替你生,替你养,替你担这杀头的罪过不成?天底下哪有你这般当娘的?出了事只会推诿塞责,连自己亲生的骨肉都不敢认了?!”

        这番诛心之言,如同无数根钢针,狠狠扎进魏鸢的心窝!

        她只觉得天旋地转,羞愤欲死,只能下意识地求助肖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公公!”肖愈深吸一口气,挺直了腰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公公息怒!稚子无知,铸此大错,皆是我这做长辈的管教无方!孩子……孩子实在太小,筋骨未成,三十廷杖下去,必死无疑!我是他亲叔叔,更是这肖家如今唯一的男丁。大哥早逝,这孩子就如同我的亲子!这杖责……这杖责……便由我来替他受!我肖愈,甘愿领罚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得情真意切,慷慨激昂,仿佛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公公看着肖愈这副“大义凛然”的样子,又瞥了一眼他身后只会用泪眼望着他的魏鸢,再看看旁边一脸冷漠、眼神死寂的菱辞,心中那点仅存的耐心彻底消磨殆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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