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半个时辰后,营地里的抵抗基本平息。
还能站着的北原战士要么被杀,要么逃入了远处的草原,要么跪地投降。只剩下满地的尸体、燃烧的毡房以及惊恐哭嚎的妇孺老弱。
“清理战场,补刀。确保没有装死的。”张墨的声音冷酷,带着一丝喘息。他持刀而立,浑身浴血,如同从地狱归来的魔神。
战卒们开始谨慎地检查每一具尸体,遇到还有气的北原伤兵,便毫不犹豫地补上一刀。这是战争的规矩,也是战争的残酷。
确认所有抵抗力量都被彻底清除后,张墨立刻下达了第二道命令:“所有人,立刻驱赶牲畜。重点是马群和牛群吗,羊群能赶多少算多少。快,我们时间不多。”
早已等待命令的辅兵们也牵着驮马冲了进来。
劫掠进入了第二阶段。
战卒们收起滴血的刀弩,化身成为最有效率的牧马人。他们呼喝着,用刀背拍打,甚至用套索,开始将受惊分散的庞大畜群汇聚起来,向着东南方向驱赶。
那些失去了丈夫、儿子的北原妇孺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的南蛮骑兵,抢走他们赖以生存的牛羊马匹,留下满目疮痍和无尽的悲恸。
她们不敢反抗,也无法反抗,只能发出绝望的哭泣和咒骂。
这正是张墨想要的结果——这些失去依靠的老弱妇孺,将成为哈多达部主力回来后巨大的负担和累赘,极大削弱其恢复元气的速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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