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鳞帮虽然只是一小小江湖帮派,但调拨兵丁围剿,如此兴师动众,难道不该向府上通传一声?
此刻的卢县令,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平日根本不理俗务,如今一反常态地不悦,更多还是对自己县令权威受到冒犯而感到不满。
“准备牛车,前往县衙。”卢县令说着,起身离了一张长方形条案,然后,向谷河县县衙行去。
纵然是此时此刻,这位卢县令仍保持着世家子弟举手投足间的闲定气度。
县衙,官厅
刘县丞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,来回踱着步子,然后看向一旁的裴仁静,问道:“裴主簿,沈斌此举大坏经制,按我大景律当如何定罪?”
裴仁静沉吟片刻,道:“沈斌向来稳重,按说不会如此鲁莽,想必事出有因。”
“再事出有因,调拨团结兵和捕快围剿金鳞帮这样大的事,不经县衙,不与我等共商,岂有此理!”刘县丞愤然道。
裴仁静道:“此事要问沈县尉,按我《大景会典》,如事有紧急,县尉有权调拨团结兵和县中三班衙役,按制也挑不出太大毛病。”
只是派兵围剿的是金鳞帮。
这可要了刘县丞的老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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