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、文件是看到了,但是,我不明白,厂里为啥要把我跟老韩调出一车间?”
“哟,看样子你是到我这里兴师问罪来了?”
“兴师问罪不敢,但你得跟我说说,你把我们撤下来,我们究竟犯了什么错误?”
老袁提过水壶,往自己杯子里加了些开水,然后坐回椅子上,一脸严肃地说:“首先我要纠正一下,厂里把你和老韩调离一车间,而不是撤职,两者概念不一样。另外,你非要问你们犯了什么错误,没有错误,就不能进行岗位调整吗?任何单位也没有这样的规定呀!”
“袁厂长,我们在一车间的岗位已经干了七八年,厂里这样不明不白地把我们调离岗位,我心里有点不服!”苏文权到这里就是讨说法,他的犟脾气,老袁早就领教过。
但是,老袁毕竟是一厂之长,苏文权这样不依不饶,让他的忍耐达到了极限,他强忍住愤怒,盯着对方,“文权,我本来以为你有自知之明,看来你这人从不知道自省,非要让我把脸拉下来。你找我不就想要一个理由吗?那我提醒你,半个多月前,一车间的质量事故是怎么回事?”
“半个多月前,一车间的质量事故?”老苏极力回忆着。
“怎么,自己做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?难道只记得对自己有利的事,对自己不利的,都选择性遗忘了吗?”袁厂长揶揄道。
“你说的是我们刚接手不久的那件事吧?”
“那次质量事故影响还小吗?你得感谢技术科没向厂里及时汇报,否则,当时就要对你进行严肃处理!另外,新工艺投产后,你们接手也有一个多月了,作为车间主任,你扪心自问,对一车间现在的工艺技术,你究竟掌握了多少?”
老苏被问得哑口无言,他没想到老袁什么都知道了,“袁厂长,这些都是方翰民向你汇报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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