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来着?”朗达尔愣了一瞬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裂爪鸟杀手。”萨麦尔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总之,我成为了冒险者。”朗达尔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亲手触摸到了课本上的白壳花,它有薄荷与蛋清的气味,花瓣坚硬,像是钢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亲身经历了腐尘暴,那天我们队伍的人和其他新人一起挤在兵舍大堂里瑟瑟发抖,窗外褐色的腐土疯狂拍打着玻璃,老板娘看着我们几个大惊小怪的新人,端过来热茶让我们压压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世界曾经很小,只有父亲的农场。后来我去了克罗学院上学,克罗学院又成为了新的狭隘囚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直到我终于无拘无束,站在天空下,看着喀纳平原与落棘城,我才意识到,这才是真正的世界。不是图鉴上的掉色图画,也不是课本上的两行字,而是林荫地的白壳花,咆哮的腐尘暴,啼鸣的喙犬与摇摇晃晃的腐根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世界是……我所行之地。”朗达尔抬头望着天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幸能漫步于更广阔的世界,真是幸运啊。”萨麦尔望着头顶的广袤群星赞叹,“你我都是如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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