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问题是,从京城到黑木崖,路途太遥远了,来回之间,少不得要耽搁十余天。
曲洋和吴东家利用这个间隙,在偌大的北平城里躲藏起来,导致这件事情查无实证,他薛香主便属于谎报敌情,怕是要受到杨莲亭总管的严惩。
风险太大了,也不符合江湖义气,毕竟曲洋长老对他坦诚相待,可不是让他转身出卖的。
话说回来,这些年他给杨莲亭当狗,为的不就是每年那粒解药?若真有一个法子,能一劳永逸地除了这蛊虫之毒,他又何苦再受那份窝囊气?
“吴东家说,这法子也没十足把握。”这时候,曲洋话锋一转,眼神扫过薛香主攥紧解药的手,继续说道,“但咱们江湖人筋骨结实,体质超群,成功率倒有七成左右。薛香主若是哪天得罪了黑木崖,拿不到解药了,只管来北平找吴东家,凡事都有一个商量嘛。”
薛香主喉间发紧,话到嘴边又卡住了。
他不怕手术凶险,怕的是曲洋和那吴东家狮子大张口——就平一指那个庸医,尚且习惯于装神弄鬼,说什么救一人杀一人,不知道让多少求医者左右为难?
能破三尸脑神丹的医学圣手,索要的价码想必更多,他薛某人未必能支付得起呀。
曲洋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,直截了当道:“放心吧,吴东家不是贪财之人,只求能有独门技艺傍身,以便能在这个混乱的世道里活下来。我打算把黑血神针的针法传给他,以便报答他的救命之恩。薛香主若是愿意,也不妨拿出你的真本事,换一条稳妥的后路。”
薛香主盯着曲洋腰腹的伤疤,又摸了摸怀中解药。黑木崖上的威压、杨莲亭总管的刁难、尸虫发作的剧痛……一时间,无数念头在他的脑中翻涌,差点让他喘不过气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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