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朝露道:“那请大人替我回话,多谢燕王今日告知的美意。”
叶疏挑起眉梢,面前一道落地屏风,海棠缠枝纹密织如雾,将外院内屋隔绝,屏后那人影虽朦胧,却见乌发高绾,罗裙曳地,恰似古画中仕女图,影影绰绰映在素绢屏风之上。
“二小姐?”
“燕王之意,我已明了,婚事从未定下过,又谈何作废呢?”
叶疏闻言微怔,原本备好的说辞在喉间一滞,未曾料到,元家二小姐竟答应得这般干脆利落。
屏风后传来几声压抑的轻咳。
叶疏问道:“二小姐可是身子抱恙?”
那嗓音裹着三分病气:“初来京洛,偏居湿洼之地,这几日旧疾复发……”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咳,又似偏偏强撑出笑意,“尚在病中,容色憔悴,不便见客,还望大人见谅。”
“哪里的话,二小姐折煞在下。”
女郎病体孱弱,言辞又这般恭顺,竟将退婚之事应承得如此痛快。叶疏袖中那封燕王亲笔所书的强硬文书,此刻倒成了烫手山芋,再难取出。
“那二小姐可还有话要在下带给燕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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