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群人似乎为他马首是瞻,若是能叫他松口……
朝露将他背影慢慢收入眼中,余光撇到将士靠近,浓密的眼帘连忙垂下,等回神,才发现掌心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。
刚刚出去的将士回来了,大步流星入殿,将一人重重丢掷在地。
那男子约莫弱冠年纪,被捆绑着,面颊糊满泥污,像被马匹在泥地里拖拽了一路,半张脸被磨得血肉模糊,全身上下无一块好肉。
在他背上赫然落有几道鞭痕,深可见白骨,血肉翻涌,触目惊心。
那最为威严的肃穆军官走出,到泥人身边唤道,“校尉大人。”
匍匐在地的泥人,缓缓抬起头,形如蚯蚓,满脸泥污中,露出一线眼睛。
那一只手颤抖着,探向贵人衣摆的一角。
军官道:“您此番被委以重任,是贵主信任,却不想大军前线,竟贪功冒进,违背军令,恃匹夫之勇,擅自越界追击。有劳贵主得知军报,雨夜疾驰,从百里外的大营,冒雨来问你之责!”
泥人呜了一声,以头砸地,重重的一下又一下,发出沉闷用力的撞击之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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