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勉强一笑,露出笑涡,转开话题:“我入京多时,却未曾结交一位友人,公子是第一个对我这样温和的,即便我弄坏了佛经,公子也未曾苛责一句,还未请教如何称呼公子?”
萧濯但笑不语。
她小时候是这样软的性子吗?与她更为娴静的阿姊不同,元家小女性格本是更为灵动机敏,如今却成了这般。
她又看向那把桐木琴,笑道:“公子的琴当真精美,我自幼便盼着能有一把,只是家中从不曾为我置办过此类物件。”
萧濯道:“你若不愿这桩婚事,为何不与家中长辈直言?”
“我自是不敢,那长辈太……”
元朝露话停在唇边,半晌方才说出:“家风严苛,长辈威严,我实在害怕触怒于他,怎敢提退婚之事?且退婚后,我的处境只怕更为艰难。”
说话间,仲长君已从外面回来,入屋走到床榻旁,为她斟了盏暖茶。她略显意外,轻声道谢接过。
茶烟氤氲,朦胧了她的眉眼。
萧濯忽而问道:“家中可曾为你启蒙?四书五经可曾读过?”
“啊?”她怔了怔,很快应答道,“自然是学过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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