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里藏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,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。
怀中一空,周宴珩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,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,低头去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宋尔雅。
这女人,怎么这么怕自己?
“无妨。”周宴珩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,只是眼中的不快已然遮掩不住,“母后召你过去,说了些什么?”
这话让宋尔雅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,额上布了一层薄汗,搪塞道:“太后娘娘昨夜头风难耐,不曾休息好,听闻臣妇略懂医术,询问臣妇有没有缓解的方子罢了。”
话音落下,她的头垂得更低。
“哦?母后的头风,太医院的人都没辙,你倒有方子?”周宴珩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怀疑,“你这医术,到底是什么时候学的?先前在西北,你只说跟着军户家的女眷学了点皮毛,可今日给宫女诊脉、又给母后荐方子,倒不像是皮毛的样子。”
“宋二丫,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朕?”
宋尔雅心里一紧,知道方才那套搪塞的话瞒不过他,低声道:“臣妇就是运气好,在西北时见得多了,记了些土方子罢了,哪能跟太医院的圣手比?不过是太后娘娘体恤臣妇,才肯听臣妇多唠叨几句。”
这话答得含糊,周宴珩听了,脸色明显沉了下来。
他原本还想着,经过今日的事,她或许能对自己少些防备,可没想到她依旧这般遮遮掩掩,半句真话都不肯说,一股无名火蹭得就冒了上来,他正想再追问,却见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跑过来,跪在地上回话:“陛下,御书房的大臣们都等着呢,说有军情要奏请您。”
周宴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,他看了眼地上依旧不敢抬头的宋尔雅,终究还是压下了心头的火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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