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水很大,爬得越高,风也越大,薛凌爬一会儿就不得不停下来抹掉脸上的雨水,她浑身都被雨水浇透了,爬山虎的叶子也被风吹的往她脸上乱拍,脸盆那么大的叶子,拍在脸上生疼。
她攀登的速度更快了,没一会儿就爬到了八楼,白的像是在水里泡了三天的手一把抓住铁栏杆,然后翻身进去,雨水顺着裤管哗啦啦洒了一地,但声音完全被外面更大的雨声覆盖了。
薛凌慢慢往走廊上走去。
被她杀掉的感染者的尸体还倒在那里,刀就在旁边,但旁边还有一个感染者。
这是一个女性感染者,曾经妆容精致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已经死了半个月的腐败模样,身上的白色吊带胸口被血染了一大片,它直直站在一扇门前,像是从里面听到了什么声音。
刀就在它的脚边。
这刀薛凌每天都磨,已经磨得飞快,她已经用顺手了。
她看了看另外三个感染者的位置,离这边的距离都不远。
她压下身体里的躁动,脑子里飞快计算各种情况发生的可能。
一滴水珠从发尖缓缓滴落下来,随着云层里轰隆隆滚过一道闷雷,下一秒,薛凌俯下身整个人疾冲出去,在感染者转头的瞬间,她已经捡起地上的菜刀一跃而起往它面门劈了上去!
雷声中,锋利的菜刀斜劈开了感染者的脸,深深地嵌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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