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文明问:“府台也管不了他吗?好好的江陵县,给一个仇鸾闹得鸡犬不宁。”
张居正苦笑摇头:“府台尚在安陆,不知何日能归。”
连嬅拿着麦饼经过堂屋,过人的耳力让她迅速捕捉到了仇鸾的大名。
仇鸾,世袭咸宁侯,在大礼议事件中因支持嘉靖而受到恩宠。作为将领,他除了贿赂通敌、杀良冒功、谗害忠臣外再无其他本事,却能八佩将印。作为政治生物,他立场反复,能同时得罪彼此对立的多方势力,真正做到了敌人的敌人也是敌人,以至于病死后被开棺戮尸,实乃咎由自取,罪有应得。
这个时间点,仇鸾不应该跟随嘉靖回京吗?他跑来江陵做什么?
张居正的声音清晰地飘了出来:“仇鸾有陛下敕谕,谁也拦不了他。他这几天快把县里翻得底朝天了,依我看不像是剿匪,倒像是寻人。”
连嬅不自觉屏住了呼吸。
她脑海里又浮现出刚睁开眼时,在城门楼上看到的那三具稻草人,虽然面目狰狞,五官扭曲,却依稀有几分眼熟。
也许明天应该去寅宾门再看一眼,说不定真是熟人呢。
但想到那三具干枯的人皮,她就觉得脑袋发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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