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太医推开门,脸上堆着笑,捋一捋山羊须:“原来是张相公,快快里面请,不知病的是?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居正略一迟疑,偏头看了眼背上昏迷的小孩儿,回道:“一位朋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何汝明识趣地没有多问,回馆里仔细看过连嬅的病情,神色却越来越凝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位小友先伤于寒,后伤于风,舌红而苔白,寒热休作有时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口中念咒般吐出无数个名词,最后得出结论,是疟疾,没救了,还是早点准备后事吧。

        躺在病床上的连嬅昏昏沉沉间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词。她拽住大夫的袖口,努力发出声音:“青蒿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何太医显然被她的突然诈尸吓了一跳,喉结上下一滚,吞了口凉气:“小友也看过《肘后备急方》?那是千百年前的老方了,兴许记载有误,青蒿对疟疾并无效用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连嬅不仅看过诺贝尔奖,还刷过青蒿素萃取的化学题。她知道青蒿素是烃的含氧衍生物,为无色针状晶体,易溶于丙/酮、氯/仿和苯,可溶于甲/醇、乙醇等,几乎不溶于水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抖着嗓子,尽量清晰地说:“黄青蒿……捣碎,用酒……泡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酒精纯度如何,但死马当活马医,有机会总得试一试,万一她命大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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