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珍娘她爹是个赌鬼,说不准是她爹欠了谁的钱,把她害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也不无可能,但那个许掌柜显然嫌疑最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先等下。”连嬅来不及多想,转身跑回自己的耳房,从包袱里拿出两块碎银子,约摸二三两,然后把匕首塞进袖子里,犹豫了一下,又把藏了许久的火铳也揣在腿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把银子递给狗子:“你先去衙门报官,县衙要是不管就去荆州府衙,我到别处找找。如果……如果明天上午我还没回来,你就去五柳巷喊‘思危’,有人来问你时,告诉她玉奴在城北杠子街许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——虽然来的不一定是思危,但其他两位听到了,也会出来一见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记住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狗子点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许掌柜主家也姓许,就在城北,离张家不太远。连嬅跟灶房里忙活的王六娘打了个招呼,说王家酒坊那边需要她去帮点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诶,午饭快好了——”王六娘想让她吃了饭再去,话没出口,人已经跑开了。她只好无奈一笑,“这孩子,一天到晚风风火火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连嬅拎着裙摆一路疾奔,没理会过路人异样的脸色,一刻多钟就跑到了许府的侧门。

        大户人家,虽然是侧门,门口也布置得花红柳绿。连嬅杵在门口,摸了下袖里的匕首,如果想悄无声息地潜进去,白天是不太可能的。现在刚过晌午,她等得起,珍娘未必等得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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