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第23章
这几天的醪糟杂粮汤卖得格外快,那个花三两银子包一整桶的冤大头时常出现,来得早就买一桶,来得晚就把剩下的全包了,以至于木桶几乎一天换一个。几条街外的木工都和珍娘混熟了,以为她是专门卖桶的。
连嬅总觉得不对劲,又说不出哪里不对。
兴许人家就是忠实客户喝上瘾了呢?珍娘对她的杞人忧天不以为然,那个常来光顾的管事相貌堂堂,一看就不像是坏人。
酒方也卖得格外顺利。整个过程里连嬅只需要在立红契时出面按个手印,再把写好的方子交给王家那位管事。王之诰没露面,也许学业繁忙,这摊事就交给家里的下人打理了。
如果不算分红,连嬅只赚了一百两银子。但合同给的提成高得惊人,又约定每季结算一次。考虑到高粱在荆州府不易买到,原料成本估计不低,加上还有人工费场地费和给衙门的孝敬银子等等,她简直怀疑王之诰不想赚钱了。
——这纯是有钱的王公子愧疚心作祟。想到这小孩差点因为他几句冷血的话死在路边,他就觉得多少要给点补偿,以安慰自己的良心。
更何况,这的确是惊世的好酒。哪怕给出较高的分润比例,也完全能赚不少。倘若酿造顺利,更会成为帮助王家在荆州府站稳脚跟的基石。
但筹备材料酿酒尚需时间,即使再快,到盈利拿分红也得下一季了。
随着红契签订完毕,重达六斤多的白银由王家的护院一路运到了张府门口。乍然暴富的连嬅怀揣巨款,恍惚到毫无实感。
她想着把钱给大家分一分,没想到赵夫人坚持不收,说是让她自己攒起来当嫁妆银子;王六娘也不要,说每天煮甜酒卖的钱已经分了她,这酒方和她可没关系;李惠芹倒是收了五两,哭得一塌糊涂,还给她磕了几个响头,拦都拦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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