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他们不就是干这个的吗?”
“是啊,无论做得成做不成,总归一个月就是那点月钱。”张居正平铺直叙,不带任何感情地陈述道,“做得好又如何,不如给上头多送点礼,攀攀关系,不然怎么从帮闲混成衙役,从衙役混成班头?”
“大家都这样,工作什么时候能做完?县令也不管吗?”
张居正扑哧一乐,被她的天真发言逗笑了:“你知道一个县衙里能堆多少案子吗?”
官司早就积压成山了。除了抢劫杀人的大案,衙门里每月只逢3、6、9放告,每次放两三个讼告过堂。反正虱子多了不痒,债多了不愁。
下梁歪了,上梁更是正不到哪里去。正所谓千里做官只为钱,不多捞点怎么对得起这些年寒窗苦读?上下级官吏们彼此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。
连嬅嘴唇动了又动,只能愤然感慨:“因为商人排在最末,就专挑软柿子捏!”
16第16章
“那倒不是。”张居正澄清道,“比如我几年前考童生试,还看见负责搜检看门的官兵自带小抄栽赃考生,勒索财物的。”
……真是敛钱敛出了水平,敛出了风采。
连嬅已经无言以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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